第四十四章 爱与和平
“情感的力量并不像外在的机械、装甲那样明显，它隐藏在每个人的体内，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。”
阿波尼亚叙述着理论：“它可以是指引人类走向创新、辉煌的路标，也可以让人自暴自弃、堕入深渊——甚至在极端情绪的影响下，人类还会爆发出超越极限的力量。”
“我见过太多这样的例子，战场上，医院里……在崩坏降临的年代，有太多的苦难，苦难最能够消磨一个人的意志，让情绪低落。”
说到这，修女的眼中闪过晦涩难明的情绪，声音更加低沉：“伊甸曾经尝试用艺术来传递积极向上的情感，只可惜，在越来越强大的崩坏面前，人类已经无暇与她的表演共情……最后，一切不可挽回地滑向深渊。”
骆琳默然，此刻的阿波尼亚并未掩饰自己的情绪，汹涌澎湃的情感从修女的身上逸散出来。
女武神开口问道：“你很……不甘？”
“啊，是的，骆琳小姐，我很不甘。我也曾经想用我自己的方法来拯救他人——用【戒律】束缚住人类的思想与情感，让他们不要走上错误的路途。”
阿波尼亚闭上眼睛，轻声说道：“可是，事与愿违，我所做的并没有改变什么，甚至制造了更多、更大的悲剧……那时的我，什么都做不到。”
修女说着，抬起头来：“但现在不同了，骆琳，从你来乐土的第一时间我就注意到了你，你的能力或许能改变这一切。”
骆琳苦笑着挠了挠头：“你这样让我压力好大。”
“说不定这也能让你突破极限呢？”
阿波尼亚轻笑一声，她环顾四周，意识迷宫灾难般的景色正在迅速恢复，天空逐渐放晴，毁灭的建筑物像是3d打印那样恢复，街道上汹涌的浪花也消散不见。
“真是个奇妙的地方。”修女感叹道，“能够承受住刚在战斗的精神压力，甚至还能自我修复……似乎非常适合当作教学的场所啊。”
女武神一愣：“这个……你打算现在就教我吗？梅比乌斯和维尔薇还在外面等着……”
“她们或许更乐意你再‘睡’一会儿。”沉默半天的识之律者敲了敲自己的脑门，“我能看见外面的情况，现在两个人正抱着一大堆仪器在你旁边收集数据呢。”
骆琳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十分微妙。
“不用担心，我要教给你的并不是多么高深的东西，用不了多长时间。”阿波尼亚伸出手来，“接下来，请握住我的手吧。”
“嗯……”
伸手伸到一半，骆琳才反应过来，阿波尼亚刚刚好像说了“请”这个字。
可她并没有什么受到强迫的感觉，甚至如果骆琳想的话，现在就扭头离开意识迷宫也没什么问题。
骆琳看了一眼旁边的识之律者，对方露出一副臭脸，嚷嚷道：“你清高，知道的多，了不起！”
“识宝，对不起啦，后面我请你吃好吃的好不好？”女武神说道。
“怎么老想着吃吃吃？你以为我是琪亚娜吗？”
看着识之律者瞪大的眼睛，骆琳眼珠子转了转，想到了好主意：“那我们改天一起去神州吧？去太虚山，就你和我两个人，散散心如何？”
“这……”
识宝明显有些动摇，于是骆琳立刻发动追击：“那就这么说定了。”“你！”
骆琳重新把视线放到阿波尼亚身边，看着对方波澜不惊的神色，内心生出些许佩服。
来都来了……
女武神以更快的速度握住了阿波尼亚的手，甚至让修女都有些诧异。
骆琳指尖触碰到的皮肤并不像她想象中那样滑嫩，反而略显粗糙，传递着让人放松的温度。
“很好，启动你的【情感扩散】能力吧。”
女武神顺利开启了技能，温暖的情绪瞬间将三个人笼罩。
识之律者咂咂嘴，稍微用了点力气，将“母爱”的带来的影响压制下去：“还是老一套啊……”
阿波尼亚神色不变，她仔细品味了一会儿之后，说道：“骆琳，你能够换一种情绪吗？”
“可以，但我得先关掉……再重启……”
这就是目前【情感扩散】技能最大的问题，一旦选定一种情绪，骆琳就会沉溺其中，在开启的过程中很难转变情绪。
女武神必须得停下技能，让自己从中脱离，稍微平复一会儿之后才能换个情绪。
“嗯……转换流程上需要改进……”阿波尼亚沉吟道，“而且，这些情感中携带着大量信息，似乎完全不受你的控制——我甚至能够从中体会到它原本产生时的场景，应该是母亲对于白色头发女儿的母爱……”
骆琳震惊了：“这么具体的吗？！”
“或许你在针对本人使用的时候，这样放着更好。但你的目标不仅限于此，要面对更加广阔、普适性的人类群体……白色头发的女孩只是其中的一部分，还有其他发色的女孩，当然也有男孩。”
修女比划了一下：“他们当然也能体会到一部分情感，但因为他们并不符合情感中的条件，会感觉到微妙的违和感——而这一点违和感就让人质疑起情感的真实性，进而开始反感这些情感，接下来的连锁反应会把你的努力全部毁掉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骆琳点了点头，“那我应该如何改善呢？”
“那你就需要将主旨提炼出来，将限制条件抹除，用情感描述【母亲对自己孩子的呵护】，更进一步提炼的话……就像这样。”
阿波尼亚摊开手，一个闪烁的小光球在掌心上方浮动，骆琳觉得这东西跟维尔薇拿着的那块芯片的光有些类似。
但和芯片略显空洞的光不一样的是，阿波尼亚手中的光球成为了情感的载体，让人一看就明白它表达着怎样的情绪——【亲人之间的关照与爱护】。
“好厉害！”
面对骆琳的夸赞，修女摇了摇头，光球不稳定地闪烁了两下，最后消散不见：“我只是借用了你能力在此处的回响，勉强重现了一部分功用罢了。”
骆琳竖起大拇指：“那也很强了！”
识宝那边传来了磨牙的声音，律者开始气呼呼地摆弄精神力，打算效仿阿波尼亚做一样的事。
“而且，经过提炼之后的、指向模糊的情感能让你自己的状态保持稳定，转换起来也更加方便。”
修女继续说道：“这份力量的潜力无穷，说不定哪天你能找到【人类之间的爱与和平】这种东西呢？”
骆琳盯着自己的双手，陷入了沉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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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波尼亚叙述着理论：“它可以是指引人类走向创新、辉煌的路标，也可以让人自暴自弃、堕入深渊——甚至在极端情绪的影响下，人类还会爆发出超越极限的力量。”
“我见过太多这样的例子，战场上，医院里……在崩坏降临的年代，有太多的苦难，苦难最能够消磨一个人的意志，让情绪低落。”
说到这，修女的眼中闪过晦涩难明的情绪，声音更加低沉：“伊甸曾经尝试用艺术来传递积极向上的情感，只可惜，在越来越强大的崩坏面前，人类已经无暇与她的表演共情……最后，一切不可挽回地滑向深渊。”
骆琳默然，此刻的阿波尼亚并未掩饰自己的情绪，汹涌澎湃的情感从修女的身上逸散出来。
女武神开口问道：“你很……不甘？”
“啊，是的，骆琳小姐，我很不甘。我也曾经想用我自己的方法来拯救他人——用【戒律】束缚住人类的思想与情感，让他们不要走上错误的路途。”
阿波尼亚闭上眼睛，轻声说道：“可是，事与愿违，我所做的并没有改变什么，甚至制造了更多、更大的悲剧……那时的我，什么都做不到。”
修女说着，抬起头来：“但现在不同了，骆琳，从你来乐土的第一时间我就注意到了你，你的能力或许能改变这一切。”
骆琳苦笑着挠了挠头：“你这样让我压力好大。”
“说不定这也能让你突破极限呢？”
阿波尼亚轻笑一声，她环顾四周，意识迷宫灾难般的景色正在迅速恢复，天空逐渐放晴，毁灭的建筑物像是3d打印那样恢复，街道上汹涌的浪花也消散不见。
“真是个奇妙的地方。”修女感叹道，“能够承受住刚在战斗的精神压力，甚至还能自我修复……似乎非常适合当作教学的场所啊。”
女武神一愣：“这个……你打算现在就教我吗？梅比乌斯和维尔薇还在外面等着……”
“她们或许更乐意你再‘睡’一会儿。”沉默半天的识之律者敲了敲自己的脑门，“我能看见外面的情况，现在两个人正抱着一大堆仪器在你旁边收集数据呢。”
骆琳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十分微妙。
“不用担心，我要教给你的并不是多么高深的东西，用不了多长时间。”阿波尼亚伸出手来，“接下来，请握住我的手吧。”
“嗯……”
伸手伸到一半，骆琳才反应过来，阿波尼亚刚刚好像说了“请”这个字。
可她并没有什么受到强迫的感觉，甚至如果骆琳想的话，现在就扭头离开意识迷宫也没什么问题。
骆琳看了一眼旁边的识之律者，对方露出一副臭脸，嚷嚷道：“你清高，知道的多，了不起！”
“识宝，对不起啦，后面我请你吃好吃的好不好？”女武神说道。
“怎么老想着吃吃吃？你以为我是琪亚娜吗？”
看着识之律者瞪大的眼睛，骆琳眼珠子转了转，想到了好主意：“那我们改天一起去神州吧？去太虚山，就你和我两个人，散散心如何？”
“这……”
识宝明显有些动摇，于是骆琳立刻发动追击：“那就这么说定了。”“你！”
骆琳重新把视线放到阿波尼亚身边，看着对方波澜不惊的神色，内心生出些许佩服。
来都来了……
女武神以更快的速度握住了阿波尼亚的手，甚至让修女都有些诧异。
骆琳指尖触碰到的皮肤并不像她想象中那样滑嫩，反而略显粗糙，传递着让人放松的温度。
“很好，启动你的【情感扩散】能力吧。”
女武神顺利开启了技能，温暖的情绪瞬间将三个人笼罩。
识之律者咂咂嘴，稍微用了点力气，将“母爱”的带来的影响压制下去：“还是老一套啊……”
阿波尼亚神色不变，她仔细品味了一会儿之后，说道：“骆琳，你能够换一种情绪吗？”
“可以，但我得先关掉……再重启……”
这就是目前【情感扩散】技能最大的问题，一旦选定一种情绪，骆琳就会沉溺其中，在开启的过程中很难转变情绪。
女武神必须得停下技能，让自己从中脱离，稍微平复一会儿之后才能换个情绪。
“嗯……转换流程上需要改进……”阿波尼亚沉吟道，“而且，这些情感中携带着大量信息，似乎完全不受你的控制——我甚至能够从中体会到它原本产生时的场景，应该是母亲对于白色头发女儿的母爱……”
骆琳震惊了：“这么具体的吗？！”
“或许你在针对本人使用的时候，这样放着更好。但你的目标不仅限于此，要面对更加广阔、普适性的人类群体……白色头发的女孩只是其中的一部分，还有其他发色的女孩，当然也有男孩。”
修女比划了一下：“他们当然也能体会到一部分情感，但因为他们并不符合情感中的条件，会感觉到微妙的违和感——而这一点违和感就让人质疑起情感的真实性，进而开始反感这些情感，接下来的连锁反应会把你的努力全部毁掉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骆琳点了点头，“那我应该如何改善呢？”
“那你就需要将主旨提炼出来，将限制条件抹除，用情感描述【母亲对自己孩子的呵护】，更进一步提炼的话……就像这样。”
阿波尼亚摊开手，一个闪烁的小光球在掌心上方浮动，骆琳觉得这东西跟维尔薇拿着的那块芯片的光有些类似。
但和芯片略显空洞的光不一样的是，阿波尼亚手中的光球成为了情感的载体，让人一看就明白它表达着怎样的情绪——【亲人之间的关照与爱护】。
“好厉害！”
面对骆琳的夸赞，修女摇了摇头，光球不稳定地闪烁了两下，最后消散不见：“我只是借用了你能力在此处的回响，勉强重现了一部分功用罢了。”
骆琳竖起大拇指：“那也很强了！”
识宝那边传来了磨牙的声音，律者开始气呼呼地摆弄精神力，打算效仿阿波尼亚做一样的事。
“而且，经过提炼之后的、指向模糊的情感能让你自己的状态保持稳定，转换起来也更加方便。”
修女继续说道：“这份力量的潜力无穷，说不定哪天你能找到【人类之间的爱与和平】这种东西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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